蔡老师的故事：一笔一划，一字一心

最近大家都在玩“吉卜力”，人工智能画出一张张绮丽童话，一瞬间所有人都成了宫崎骏。一开始，我也确实觉得惊艳。但当它充斥了整个面子书，千人一面的模板烂了大街，看久了有点视觉疲劳，把惊喜也一点点地磨平。

大雕问我怎么看。我想起了相机刚出现的时候。那时候的人都认为画画会被淘汰，但相机进化了那么久，画画依然稳如泰山。书法也是如此。曾经看过一个影片，一只机械手把书法写得龙飞凤舞。甚至可以批量复制书法家完美的字迹，可是这样真的有意义吗？

前几年，华联校友会请来书法家写对联，最后打印出来义卖给学校。华联三校的董家协花了一笔钱，给每个学生都买了一幅回家贴。然而有些孩子只是随手把它塞进抽屉，甚至都忘了带回家。字体很美，技术很强，但感觉就少了一种人的温度，缺少了“用心写”的瞬间。我把抽屉的印刷纸拿起来看，缺少了“一个人，曾经用心写下这一笔”的重量。

清明节看到蔡小星的面子书，去了他爷爷坟墓前祭拜，才猛地想起自己好久没想起蔡麒麟老师了。记忆是一种残忍的温柔，它不会一刀剪断，而是悄悄地淡化。或许可以通过写一篇文章，来纪念一下蔡老师。

多年前自家做了一个梦，我把那个梦给记录下来。“打开房门，蔡老师在病床上休息。一群好友围着探望。长辉哥也在那边，说老师刚动手术，不要进来，怕细菌会传染。可是心晏坚持说要拿她写好的字给老师看，老师看了之后还满意地点点头。还把一幅最好的对联送给心晏。”

每年的新年前夕都是蔡老师最忙碌的时刻。他会在工作室那里埋头苦写好几个下午。蔡老师的对联每个人都抢着要。有心有气，有骨有温度，还有满满的祝福，我想这就是“用心写”和量产对联的差别。

蔡老师的回忆逐渐淡忘，可他的教诲在，技巧我也保留了几分。今年我开始慢慢教心晏练字，就像当年蔡老师耐心的教导我。那一年，有位老师用笔、用眼神、用陪伴，让我知道什么“人”跟“人工智能”的差别，让我知道什么“心”的传承。

我会用心地把孩子教好，一笔一划，一字一心。